隆冬腊月，茫茫白雪将长安城覆盖，唯独东街丞相府，被一片红绸喜灯笼罩。

明日就是丞相府大小姐嫁进东宫，成为太子妃的日子。

不同于外界的喜气洋洋，此时的书房里，气氛冷凝如冰。

“父亲，这是何意？”舒婉一袭嫁衣，红如火凤，倾城的脸上，却是一片苍白。

“婉儿，为父知道你委屈，但你要为了舒家的前途考虑，谁让你只是个女子身呢。就这么定了，明日让你庶妹代你出嫁，你就留在丞相府备考。”

舒婉看向一旁的大哥，“兄长也是这么觉得？”

舒婉的大哥不自然的闪躲目光，“妹妹你的学识确实更好，但你是女子不能为官，你帮我夺得状元，不也是在帮天下万民吗？”

“二姐，我虽学识不如你，但三从四德，女红刺绣，掌家管账学的不比你差，足以应付太子妃的身份，更何况我们长得很像，没人会怀疑的。”

庶妹柔声的劝导，眼中的得意都快要压不住。

“婉儿，你大哥向来对你好，就当母亲求你了，你就按照你父亲的话做吧。”

这是向来疼爱舒婉的母亲，然而在舒婉和舒邺之间，她还是偏向了嫡子。

家中其他人还在劝导，可舒婉已经什么都听不见。

她孤身站立着，周围是至爱亲朋。

而现在，所有人都在让她自愿奉出自己的身份，成为丞相府嫡子身后的“影子。”

这一切，只因为她是女子。

哪怕她三岁熟背诗经，五岁读四书五经，七岁成为当代鸿儒的关门弟子，文韬武略无不精通。

以往父母总是让她把文章策略让给舒邺，看在一家人的份上，舒婉并不计较，这才让舒邺逐渐成了“麒麟才子”。

而如今，为了巩固这个名头，舒家不惜让她彻底和庶妹调换身份，从此一心一意的成为舒邺的代笔。

舒婉心中一片苍凉，她忍住泪水，脊背挺直，“我舒婉，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影子。”

“孽障！早知如此，当初便不该送你去书院！”往日慈眉善目的舒丞相，此时怒目而视，莫名有些狰狞，“不需要你同意，来人，把舒婉带下去，清儿去打扮，准备一早上花轿。”

没等护卫上前，舒婉脱下凤冠，甩开众人，自行回到了寝卧。

这一夜，长灯未灭，舒婉躺在床榻之上久久未眠。

她跟太子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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